无题
原作：undertale
配对：Chara/sans
作者：阿息
说明：馋 sans 的段子。
让我们开始朝圣吧，在骨头，鲜血，和蓝色磷火之间。
手中的匕首随意地抛弃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，在微弱的喘息中格外动听，你走上前来，来取你杀戮的奖励。光线从彩色玻璃窗渗入殿堂，把石柱钉在原处，把骷髅的脸笼罩在柱子拉长的阴影里。他没有化作灰烬。他只是瘫坐在原地，蓝色外套血迹斑斑，白色 t 恤形同虚设，惨白肋骨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。他已筋疲力尽。
你跪在他面前，满足地叹息，骷髅没有看你，眼窝空无一物，没有焦点，微弱的蓝焰即将殆尽。
你伸手拥抱他嶙峋的肩膀，把头埋在他的颈部，深深呼吸，是的，你终于得到了你的奖品。
你的动作轻柔至极，感受对方坚硬的骨骼和冰凉的液体。
“你的血是冰凉的。”你柔声说话的声音如同情话低迷，“你的血是从哪里来呢。”
你把五指插入肋骨的缝隙，收紧，感受冷硬粗糙的表面不断渗出的液体，冰得刺骨。你听到他在微弱地喘息。
你不禁发自肺腑地微笑起来。
你收回身体，跟他拉开距离，只为看清他忍耐痛楚的姿势和疲惫的表情。
你把手张开，细细观摩，猩红的，跟人类一样的，活过的证明。血液干涸的痕迹跟自己手上的伤口融合到一起。
你好奇它的味道。你伸出舌头舔了一下。
苦得发腻。
Sans 盯着你，满脸倦意。他快要睡着了。他背负了循环往复的命运，经历了无能为力的痛苦，时间对他而言如同一个冷笑话，注定开局就失去公平的谜题，他从来不需要别人的怜悯。
这可怜的，无处可逃的甜心。
你在阴影里端详他的表情。然后，你伸出右手，从他的椎骨开始抚摸，一路向上到达胸骨，左侧肋骨里面空空如也，肺，胸膜，以及心脏全都欠奉，只有空荡荡的骸骨，奇特又美妙。
他忽然发出短暂的呻吟。尖锐的空气噪音。你可以感到他吸气时在你五指间穿过的气流，你露出赞叹的表情，下一秒手握成拳。
他忽然有了更多动静，闲置的左手捉住你作恶手臂的肩胛骨，竭尽全力，仍然软弱无力。你只是将手指收紧，更多血液从骨骼表面渗出并干涸，奇异的景象让你目不暇接，他仿佛无法忍受这种痛苦，颤抖的指节变成攀附的支点。
他整个上半身都痛苦得弯曲，几乎倒在你的怀抱里。
哦，有趣。
你享受着他的恐惧和恨意，左手安抚地环绕他的肩膀，轻轻哼着摇篮曲。
他的拒绝如此清晰，仿佛呕吐的姿势，全部身体都在拒绝你的手指握住他的心。
虚无的胸腔里跳动着隐形的心脏，你稍微转了转手腕，摸到了虚空中珍贵的实体，它像被困的鸟儿一样在笼子里碰碰乱撞。
谁会想到，一副枯骨会拥有一颗如此完美的蓝色的心。
柔软，温热，蠕动的心。
他已经开始过呼吸，他的声音如此动听。你陶醉在心脏的触感里，湿润的动人的奄奄一息。
噢 Sans。你喃喃自语，重复那个诱人又危险的名字，亲爱的 Sans。
你还没有朝圣完毕，你拥有他的颅骨，躯干骨和四肢骨，你可以竭尽全力表达你的赞美和诚意。
你微笑着倾身，亲吻他空洞的眼眶，伸出舌头舔舐那微弱的蓝色磷火。
你对濒死的骷髅述说着你的爱意。你病态的妄想。你痴迷的眼睛。
你无法暂停。
【FIN】